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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剑舞轻狂夕阳斜(上)

第四回剑舞轻狂夕阳斜(上) (第1/2页)
  
  据《灵域冥古史》记载:
  
  华夏者,灵域圣地也,据有四海,以方位名,一曰东,二名南,三为西,四谓北。另四海之滨具有人烟,不与中土往来,由是以夷、蛮、戎、狄唤之。
  
  一旦谈及华夏四海,自然免不了念及华夏四海族。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只是冥古史的记载,而冥古时代距今不知过了多少年,各种景象也都早已物是人非,就连那四海也大变模样了。
  
  据《华夏史》记载:
  
  圣武宗五年,戎狄叛,帝命平原征西,信陵伐北,二族灭。
  
  神光帝卅年,大旱。帝令取四海水淡之以救。及帝崩,旱平,然西北竭。
  
  乾武帝十年,引东南水于旧地,是为黄渤。
  
  由此可以见得,冥古四族如今只剩夷蛮,而冥古四海也只剩下了东南二海。
  
  东海自古而来便是四海中最具有气势的一座海洋,没有之一。
  
  在东海一处人迹罕至的岸边,坐落着一个古村落,那里只有一个姓氏,那便是东海。
  
  据传那处村落是古夷后人的居所,但事实究竟如何,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那古村倒也没甚稀奇之事,只是村民都有些许功夫底子在身,虽然只是些二三流的武功,却也是有些许奇怪的。
  
  在那个村落的正中央,有一座高丈余的巨大石楼。
  
  没有人知道它建于何年何月,只能从那些千疮百孔的石头上得知应该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村落中的人都管这座石楼叫海石楼,只是因为石体和海底的岩石极为相似。
  
  海石楼虽说是楼,倒不如说是殿。因为海石楼内部只有一个大殿,一个足以容下数百人的大殿。
  
  不过海石楼的说法古已有之,村民们早已习惯,倒也没必要去计较更名的事情了。
  
  此刻,海石楼大殿中摆了一张长桌,长桌的左右两边各坐了五位老者,却唯独正上方的位置是空着的。
  
  这十位老者不是别人,乃是如今的十大长老,他们正在等一个人,一个叫东海安平的中年人。
  
  只是,东海安平在一个时辰前便召集了十位长老,说有要事商议。但到得如今却连他的人影都未曾见到,不免让人有些怨怼。
  
  这不,一个瘦削长髯老者骂道:“安平这小子,自从当了族长之后连规矩都忘了么!”
  
  那老者坐于西且居中,乃是族中的三长老,名为东海和颜。
  
  虽说三长老名为和颜,却是族中出了名的暴脾气,和族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但为人倒也不坏,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这十大长老中的一员。
  
  东海和颜的话音还未落下,便又想起了一道声音:“十分抱歉,各位长老,只因家中有事,故来迟了些许,万望海涵。”
  
  声音的主人自然是东海安平无疑。
  
  十长老见族长到了,尽皆起身请安,才复入座。
  
  “安平啊,我瞧你气血翻涌,面色潮红,定是因你那妻子才有所迟?”大长老东海旭辉十分平淡道。
  
  东海安平方始坐下,便听得大长老如此教训,不由得一阵心虚,连忙稽首道:“大长老教训的是,安平之前的确和佳璐在一起。”
  
  “我们都知道你昨日大婚,和佳璐结为伉俪,这本是值得庆贺的一件美事——为何一个时辰前便召集我等,却让我等在此枯坐足有一个时辰有余?!”东海和颜厉声训斥道。
  
  “是是是,三长老说得对,安平再次向各位长老赔罪了。”
  
  东海安平正要再次稽首告罪,大长老却道:“罢了罢了,你也无需如此——小三子,你能否收一下你的脾气呢?”
  
  东海和颜听得大长老如此言语,便知不能再以此事刁难安平了,于是便道:“好吧,这也无妨,只是安平你召集我们这群老家伙有何要事?”
  
  这不仅是三长老心中的疑窦,更是在坐其余九位长老想知道的。
  
  毕竟自古而来,族老会召开次数是极少极少的,但每一次召开似乎都关乎武林兴衰,因此不得不让人重视。
  
  为了解答各位长老心中的疑窦,东海安平再次起身,整了整衣服道:“不知因何事,一个月前,催命判官陈子言携织血锦前往天断山,却在天断山被玉皇寨人所劫。后三日,玉皇寨被烧为白地,织血锦亦下落不明…”
  
  东海安平说罢,便再次入座,看着众位长老一言不发,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各长老听罢,起初不以为然,但后来俱是大惊失色,只因东海安平的口中提到了织血锦。
  
  换作是别人,自然不明织血锦其中的些许隐秘,但他们的先辈是四海族里的夷族,怎么会不知晓呢!
  
  人们都说织血锦乃是冥古明王朝末代锦衣卫都统织血造就的,里面藏着长生不老的秘密,这的确不错。可又有谁知道,织血锦从来就未曾完工,不曾织就呢?
  
  大长老沉思片刻,道:“不若归还那些东西,以免为我族招来灭族之灾,汝等如何说?”
  
  “我族隐于此地,有何畏惧?”九长老东海振轩义正言辞道,显然不赞同大长老的提议。
  
  “小九说得没错,甚至我等还可去天断山将那锦夺来!”六长老东海明治突然道。
  
  “不可,小六,你可知那天断山是何等去处,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东海旭辉如此教训道。
  
  “不就是有'不尊天,不礼地,必敬天断'的传闻么,有何惧焉?!”五长老东海言默正色道。
  
  “小五,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东海和颜说道,“大长老说得,我们就应该原物奉还。当年之事,先祖所做之事的确过了。同为四海族本应团结,却是自家人打自家人。若非如此,我族何苦躲在这祖地都不敢出去?!”
  
  东海和颜此言一出,众长老和族长皆陷入了沉默之中。是的,他们是夷族后人,而且根本不敢离开此地。
  
  先祖的余荫早已不能护佑他们,往日的功绩也早同消逝的冥古一般湮灭于历史,祖先所做下的罪责却需要他们后人背负,这就是如今夷族后裔的悲哀。
  
  “长老们怎么说?是去抢夺还是归还?”许久过后,东海安平开口打破了沉默。
  
  但长老们依旧处于沉默中,大概或许是东海和颜的话触动了他们心底那个最软弱的地方,就像是被人抓住了软肋一般。
  
  “咳咳,长老们,听我说一句,好么?”东海安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心中暗道:“难道这便是夷族后裔么?有这样的长老,民族不没落都有问题。”
  
  话音未落,整整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东海安平,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东海安平看着这架势,瞬间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本就颇为寒冷的冬季让他愈发感到寒冷。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虽然他感觉自己冷得直发哆嗦,还是要说的。
  
  如果他不说话,就只能沉默,因为没有人会说话了。而他不喜欢沉默,沉默那种独有的压抑氛围会让人喘不过气来的。
  
  “各位长老,我知道也许凭我个人在你们面前说不上什么话,但我是族长,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所以斗胆请你们忘记之前的不愉快。
  
  “去归还也好,去抢夺也罢,只需要一个答案而已,这很困难么?哪怕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很多,我想总有法子可以解决的!
  
  “但若是像现今这般各自沉默,此事是永远得不到解决的。”
  
  “安平说得没错,凭他个人,的确在我等面前排不上号,但他现在是族长,自然有话语权。”大长老首先发言,打破了长老们的沉默。
  
  紧接着,各长老各抒己见,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但不外乎是两种意见,问题始终不能得到解决。
  
  争论了大半天后,东海安平突然叫停,说道:“那我等便用投票的法子吧,那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了。”
  
  东海安平此言一出,长老们各是欢愉,但到得最后结果一出来,又差点争个不休,幸好东海安平自己也投了一票,此事方算完结。
  
  投票一说虽然算是十分公正的做法,但难免会开罪一方。也是此事,后来六长老等人远走他乡,却是后话了。
  
  虽说投票的结果后来使他们夷族后人分作两支,但不得不说,当今的族长东海安平的确有先见之名。
  
  天断山,无双镇。
  
  此时距风宇莫平灭玉皇寨已经过了数月有余,这原本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但风宇莫却始终提不起兴致。
  
  首先便是春华,好不容易忍着哀痛将其葬下。
  
  然而不足一月,莘姨却旧伤复发而不得不与风叔一道远走北荒。
  
  莘姨有伤一事风宇莫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某次风叔与莘姨的夜话中听得似乎是什么掌气入体,还有什么三派联手等字眼,余者他就不知晓了。
  
  曾经有一次询问过莘姨的伤势来由,为何会如此辗转反复。
  
  莘姨却只是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还太小,有些事情并不是现在的你能触及的。等你大些,这一切的一切,自有人与你陈说。切不可急躁,这是你应该而且必须要铭记的。”
  
  自那以后,风宇莫便再也没有过问此事。
  
  寻常时候,莘姨的旧伤虽偶有发作,却也并不妨事,大多时候只需一两次药浴即可得以痊愈。
  
  但是这药浴也只能治标而不治本,而且貌似每一次药浴所需药材都较前一次有所增加。
  
  虽然看起来药浴过后的莘姨有所痊愈,但任何一个医术精湛的医者都能看出来,这实际上是留下了更大的隐患。
  
  即使药浴能暂时医治,由于并不能根治,所以久而久之,最后终究会使得药浴也无效果。
  
  数月之前,莘姨的旧伤再次发作,此次发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厉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瘆人。
  
  如果风宇莫没记错的话,那一天正值午时,乃是一天之中的至阳之时。
  
  因为无双镇没有午时进餐的习惯,所以莘姨也并没有生火造饭,但自巳时而至申时,已隔了足有三个时辰,焉有不饿之理?
  
  故此,每到午时时分,莘姨总会做一些点心以备充饥之用。
  
  还真别说,莘姨所做的点心那可是无双镇一绝,味美那是不消说的,关键还管饱。
  
  仿佛食用一块,整日都不食用正餐也不会觉腹中饥饿。
  
  那时莘姨刚把点心做好,正要端出来分与众人食用。
  
  待已走出屋门,突觉心口剧痛不能当,便知旧伤又复。
  
  莘姨的脸色顿时苍白,心口的剧痛竟令她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于是她忍不住用手抚着心口,手里端着的点心也因此掉落在地,摔个粉碎。
  
  头顶的青丝瞬间被汗水打湿,结成一绺一绺的,很是粘人;后背亦被瞬间打湿,衣服也因此紧紧贴在她的身躯上,竟令她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她朱唇轻启,不过好像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了。
  
  不多时,莘姨却是倚着房门昏迷了。
  
  正在里屋刚熄了灶火的风叔听到莘姨的叫喊声赶忙抢出,便见莘姨一改往日容颜瘫倒在门边,暗道不妙,当即招呼风宇莫去准备药浴,自己则留在这里给莘姨输送真气以吊住莘姨性命。
  
  风宇莫虽说涉猎医术还未有一年,医术也没有医馆里的普通医师的程度,但莘姨药浴所需药材他却是记熟于心的。
  
  当即风宇莫便往药园走去。风宇莫刚进药园不久,莘姨便在风叔帮助下悠悠醒转。
  
  “风,你说,此次我还有脱险可能么?”莘姨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莫要担心此事,有我在,你只需放松身心,莫要在意此事。”风叔的话中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么?十年?二十年?还是多少年,我连自己都记不清了。”莘姨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这数十年来所经受的磨难与痛苦,是否值得?当年所做之事是否正确?我已经无从判别了……”
  
  “莘,休要再讲了,你安静些,我好医治于你。”风叔的喉头似乎有些哽咽,至于原因他似乎说不上来。
  
  “风,切莫损耗再真气于我一废人身上,我未能走下的路,你帮我走完,可好?”莘姨勉强挤出一抹笑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又岂能不知?”
  
  “莘,切莫再言语,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话说到最后,风叔的眼似乎被一层雾气挡住了,朦朦胧胧的,很不真切。
  
  “风,你流泪了…”莘姨笑道,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风叔赶忙擦干了泪水,道:“休得胡言,我怎会落泪,我堂堂百药门药主,竟会因你这妖女落泪?笑话!”
  
  “……”莘姨见风叔如此这般,心底不由得一阵好笑,心道:又好似回到初见面之时。
  
  “对了,百药门,我怎么没想到呢?”风叔想到一件事,或许可行,于是破涕为笑,“虽说我乃百药门门主,精通当世医术,但百药门自冥古传承至今,医药典籍自当浩如烟海。
  
  “而这无双掌虽说是当世掌法,但观你发作之时的模样,似乎是与冥古中期的一种掌法之创类似,或许百药门有消你灾厄之法!”
  
  “百药门?可是你……”
  
  莘姨一听有生路可走,便来了精神,没有谁是真正能放下的,莘姨也不例外,但她一听是百药门,兴致竟尔全无,心道:若是如此,还不若不救。
  
  莘姨知道,虽然百药门和九毒门对外界还承认药主以及门主还是他二人,但实际上他二人早已被驱逐离开了门派,不然又怎会到得此地?
  
  若是风如今带着她前往百药门,其中的凶险乃是可想而知的,但若无此行,只怕她亦是凶多吉少。
  
  莘姨知晓自己并不能拦住风,便道:“万事需谨慎应对,切莫粗心,使卿亦赔上性命。若是如此,冥中不好相见。”
  
  “说什么风话呢!”风叔刮了刮莘姨的鼻子,如此调笑道。
  
  话罢,风叔留了一张字条,便带着莘姨远行了,他们要去的,乃是位于华夏北方的一个古老小国,名曰鬼方。
  
  由于莘姨药浴需要的药材实在过多,而且又不是栽种在同一个地方,常常两味药材中间相隔能有半里地,所以摘取有些许耗时。
  
  待得将所需药材尽数采摘,并准备好药浴,已是三个时辰之后了。
  
  风宇莫准备好药浴后,找遍了整间屋子也未曾见到风叔和莘姨二人,只是最后冒险进入莘姨的房中才见到一张字条。
  
  看罢字条后,风宇莫才稍显放心,不过如那时已是申时,再要造饭也来不及了,只好去那酒楼饱餐一顿了。
  
  时间一晃而逝,风叔和莘姨离开无双镇已有三月有余,好在平日里风宇莫偷学了莘姨的厨艺,也不至于饿着。
  
  再不济也可以去酒楼或者邻居家里吃一顿,付不付钱倒也无所谓,也没谁去追究这个。
  
  这一日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风宇莫还是终日里靠在门槛边上望天发呆,但若认真起来,不一样的地方还真有一些。
  
  突然,风宇莫的视线被一个人挡住了,这才回过神来,定睛细看,原来是个年老番僧,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华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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