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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夜雨天断山(下)

第一回夜雨天断山(下) (第1/2页)
  
  但是,陈子言自己心里也清楚,所谓的躲避行藏实际上根本就不存在,因为现在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要进山,就必须先刺瞎这些眼睛。
  
  陈子言走出房门,抬头看了一眼没有一点光亮的宁静而又深邃的夜空,他笑了,只是任谁都知道,这笑容早已染血,今夜,注定是个血流之夜!
  
  作为一个武学造诣颇深的习武之人,陈子言的感知是极为敏锐的,更别说他们的眼神还这么赤裸,除了找死,还能是什么?!
  
  陈子言身穿一身黑色劲装,融于夜色中,隐在不远处的一处眼睛的聚集地数丈之外的大树后面。
  
  其实这些眼睛在哪很好辨认,在夜里,这些篝火就是眼睛们点亮的。所以说这些眼睛们很嚣张,同时也是在找死。
  
  陈子言没有拿出判官笔,因为这些人不够资格!
  
  他大手一扬,数以百计的暗器就此飞出,划破了空气。
  
  正背对着陈子言坐着的一个黑衣男子听到阵阵破空的声音,刚想转过头去,便被那些暗器射成了刺猬。
  
  陈子言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他,只要看见一处篝火便用天女散花的手法射出暗器,天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暗器。
  
  也许在这个流血的晚上他会杀死一些无辜的人,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做的,就只是不留后患,仅此而已。
  
  若不刺瞎了这些眼睛,进这天断山的难度将会倍增,之前之所以不杀他们,一方面自己还不想进山,另一方面则是要看清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
  
  若不是这两个原因,凭他的性子,这些人还能活到今天?
  
  自认为清理干净了所有眼睛后,陈子言拍拍衣袖,似在拍走身上的尘土,但实际上是希望能够拍走自己的霉运。
  
  这一个月以来,他一直在担心这一件事,那便是玉皇寨是怎么想的。若是能得到玉皇寨的帮助,这天断山之行倒也有些保障;得不到帮助也罢,只是希望这玉皇寨能两不相帮。
  
  否则,这事能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说起这玉皇寨,那可是整个众多山寨中能够执牛耳的山寨。不为别的,就为这玉皇寨的三位当家。
  
  这三位当家的武艺自是卓尔不群,暂且不论,就连行军打仗之术也都个个精通。这就不得不翻开玉皇寨的历史了。
  
  五年前,有一伙盗匪贼子在天断山地界落草,闹得整个江湖都沸沸扬扬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们的他们这伙山贼的山寨名叫玉皇,仅此而已。
  
  按照他们大当家的话来说,玉皇二字取自泰山主峰之巅玉皇顶,意味着他们这山寨乃是天下山寨之首。除此之外,这玉皇二字更是取自道教神话中天庭之主玉皇大帝之名。
  
  如此解释名字根脚,这玉皇寨大当家可谓是野心不小啊!竟然想取如今的正统而代之,可谓是胆大包天,这是要诛九族的!
  
  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玉皇大帝这一说法,只是他们大当家第一次踏足中原武林便去了泰山玉皇顶,那玉皇顶的风景秀丽到他至今无法忘却,仅此而已,却不承想竟被有心人大作文章。
  
  他们也曾多次在武林中发声澄清,但又有谁会信呢?
  
  事实上,玉皇寨之事被传开后,朝堂震怒。
  
  德宗帝气得一怒之下连发十二道金令,吩咐各省定要诛灭玉皇寨党首,更是将大内高手派出半数有余,势要一举平定天断山之变!
  
  既然德宗帝都连下十二道金令了,说明德宗帝已是怒极。
  
  这样一来,华夏三十四高官官哪敢怠慢?他们火速派谴兵马开赴天断山。
  
  仅仅一月时间,天断山脚已有数百万人之众,期间虽与那玉皇寨大大小小打了数十仗,却是久攻不下。
  
  不过各省增援不断,那次的征讨大元帅倒是很有信心将这群贼子枭首。
  
  尽管如此,他也不得不严阵以待,毕竟这群贼子可不一般啊……
  
  说实话,这次的天断山之乱堪称是华夏有史以来最难平定的动乱了,事实也的确如此,直到现在,朝堂也奈他不得。
  
  武林中人原以为这只是个小小的闹剧,毕竟哪怕是江湖一统的局面,也不太可能将古老的皇朝覆灭,顶多是分庭抗礼罢了。毕竟在那朝堂之中亦有不少江湖好手。
  
  另外,华夏以武立国,若是朝堂孱弱,怎能创立下这偌大的一个不朽皇朝?即便是君王无道,政治腐朽,也都不是这群江湖人所能抗衡的,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更何况是当今圣上励精图治,政治清明,四海升平,无处不彰显着一派恢弘的盛世之气?
  
  只是结局却是出乎意料的,整整五年过去,玉皇寨面对古老的皇朝,虽是有些许不敌,但终究是苦撑了下来,不过却也是有些许元气大伤。但无论如何也都令人刮目相待了。
  
  其实玉皇寨之所以能撑下来,全凭他们的三位寨主,若无他们三位,只怕这玉皇寨就真成了一场闹剧了。
  
  大当家是一个面色枯黄的精瘦男子,师承大雪山无定禅师,名为胡墨白,一口戒刀使得却是阴险狠辣,毫无佛门的慈悲心肠,可谓是不出刀则已,一出刀则必斩敌手!
  
  也因如此,被江湖中人唤作断魂刀。
  
  事实上,胡墨白在江湖中的所做所为被传天竺无定禅师耳中后,他老人家曾不远万里踏足中原武林,想要度化这个年幼的魔头。
  
  但那时的胡墨白业障已深,不仅未将无定禅师的规劝听进去,还与其发生争执,最后更是将其一刀斩首。可怜一代大师,不远万里度化魔头,最后却客死异乡。
  
  有分教,不辞辛苦盼知返,业障已深屠恩师!
  
  至于那二当家,则是一个年约二八的妙龄女子,名为烟语凝,浙南人氏,师承鄂北玉面郎君武长空,不论是形意还是太极,都尽得武老爷子的真传。一身横练功夫更是青出于蓝而又胜于蓝,堪与那失传已久的金钟罩铁布衫比肩。
  
  不过说到这温语凝的看家本领,还是师娘赛婵娟宁碧鸳一次高兴之余所传的一路鞭法。
  
  那路鞭法一旦使将开来,大开大合气象浑厚又不失了阴柔之气,可谓是刚中有柔,柔中带刚,倒也颇具威风。
  
  至于那三当家,江湖上却是少有耳闻。只知这三当家乃是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喜穿白袍,使得是一杆长枪,枪法凌乱却又失章法,可谓是达到了无枪胜有枪之境界,不容小觑。
  
  除此之外,更有传言说这玉皇寨三当家,乃是邻国东瀛人。不过究竟如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玉皇寨中除了这三位当家武功卓绝之外,更是有五名虎将,不过这五名虎将的名头终究不如三位当家的响亮,只知道一曰白帆,二名张玖,三唤莫宁,四为穆琨,五叫王陵。其中王陵与张玖使剑,白帆和莫宁耍枪,只有穆琨用鞭。
  
  有分教,玉皇八雄半边天,敢与德宗拼武力!
  
  这些一一在陈子言的脑海中掠过,一想到这些,他就心惊胆寒。
  
  玉皇寨如此强势,强势到连朝廷都无可奈何,自然也是江湖人都不敢招惹的。
  
  怕就怕在就连玉皇寨如此这般庞然大物也来蹚这趟浑水。
  
  陈子言刚进山没多久,寂静而又深邃的夜空便被一道巨大的紫色光芒给撕裂了开来,随后不久,一道巨大的声响在夜空中骤然响起,没有半分征兆。
  
  陈子言看着天空的还未消逝紫色光芒,轻声道:“打雷了?要下雨了么?流血的雨夜?那就让我在这个雨夜杀个痛快吧……”
  
  过了不久,陈子言料想得不错,真的下雨了,只是这雨下得很大,瞬间就把他全身淋湿了,就连眼睛里也被蒙上了雨水,路都看不清了。
  
  “……”
  
  陈子言顿时无语了,心想这贼老天你下雨就下雨呗,下这么大,我都看不见路了,这架还怎么打?
  
  但骂天也没用,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其实下雨了感觉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帮助的,毕竟那些人的行动估计也会受阻。
  
  只是陈子言不知道的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网,也没有什么那些人这些人的,这一路上的跟踪监视的人手,全部来自玉皇寨!
  
  是的,没错,就是玉皇寨!
  
  早在两年前,玉皇寨便盯上了金陵徐家,缘由是他们三当家从一则江湖秘闻中得知金陵徐家手上拥有织血锦的下落。
  
  于是早在两年前他们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布置。当然,是因为那些老家伙默许了。否则,他们还真的能成事?
  
  别看玉皇寨如何风光,什么玉皇八雄半边天的,那只是那些老家伙不想管这种破事儿,才让这玉皇寨能有如今的威风和地位。
  
  最起码,这江湖中能一人翻手灭了这玉皇寨的人还是挺多的,朝廷中自然也有。只不过他们都不想管这档子事儿而已。
  
  至于这次陈子言重出江湖的事,那些老家伙自然早就知晓了,他们还知道这陈子言重出江湖是为了万里送锦,但他们就是不管。
  
  陈子言算哪根葱,不过是个判官笔耍得很好,轻功挺好,点穴手法精妙的小娃娃罢了,他们从未看在眼里。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垂涎这织血锦,结果也就丐帮和玉皇寨动过心思,真是可笑至极。
  
  此刻的玉皇寨灯火通明,寨中子弟尽皆汇聚于忠义堂,就连寨门放哨的几个汉子也都在这里。
  
  “全寨人员尽皆在此处!”一个背负长枪的马脸男子对着高处的三个坐位抱拳说道。
  
  这三个座位上坐着的自是玉皇寨三位当家无疑,也只有他们,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三个座位依次排开,只是中间的那个最大,右首次之,左边的最小。
  
  想来中间坐着的便是这大当家胡墨白了,只是这胡墨白并非传言中般凶神恶煞,模样倒也还算俊朗。
  
  右首坐着的是女子,不用猜也知道是二当家烟语凝,这烟语凝名字虽好,却是生得满脸的麻子,整日都带着黑色面纱,不过体态倒也丰腴。
  
  如此看来,这左边坐着的也就只有三当家了,只是这三当家……怎么说呢?整日里都阴沉着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
  
  这三位当家,若论武功,都各有千秋。
  
  胡墨白的断魂刀暴虐残忍,烟语凝的泼墨鞭刚柔并济,三当家的流云枪……
  
  但若是给他三人按武艺强弱排个坐次,只怕大当家是要垫底的。
  
  “今夜,陈子言进山了!”整日沉着脸的三当家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给人的感觉有点……狰狞。
  
  没错,就是狰狞,在场的所有玉皇寨人看着面带笑容的三当家全都头皮一阵发麻。
  
  “三弟,别笑了,我知道你很开心。”大当家皱了皱眉头,说真的,他也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在面前吐信子一般让人胆寒。
  
  “好的,大哥。”三当家就此收起了笑容,众人的感觉才好了许多。
  
  少顷,三位当家相视一笑,随即厉声问道:“五虎将何在?!”
  
  “在!”站在最面的五人同时抱拳躬身回答。
  
  “白帆,你带领二百名枪旗的兄弟前往距入口处百里的地方静等陈子言,等他到了,你们便说是来帮他的,他若信了,这局就赢了一半,只要没立即交手,这局也是赢了一半,可懂?
  
  “王陵,你带五百名刀旗的兄弟前往飞虎涧,配合白帆行事,注意随机应变!
  
  “穆鲲,你与莫宁张玖一起带领三百名棍旗兄弟和三百名剑旗兄弟辅助白帆行事可懂?”
  
  “得令!”五虎将刚接到命令便出了忠义堂,随他们离去的还有好些弟兄。
  
  如此一来,这忠义堂一下子就空了一大半,毕竟这玉皇寨全寨上下也就只有一千五百人左右,这一下子就去了一千三百名兄弟,留在这里的也就只有两百一十名鞭旗的姐妹。
  
  是的,鞭旗足有两百一十人,这两百一十人尽皆是女子,而且长得都还挺标致的。
  
  “鞭旗姐妹们听令,你等速速选出十名武功差的留在家里看家,余下的,随我和大当家三当家前往拜江亭!”
  
  二当家的声音骤然响起,鞭旗二百一十位女子自是不敢怠慢,很快便选出了十名长相最为惊艳的十人。
  
  烟语凝看着这十人,满脸厌恶地看了看大哥三弟,这十人和他们二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偏生连她也劝不动这十位姊姊。不过在此之际,她也不好发作。
  
  很快,这忠义堂便只剩下了十位鞭旗女子,她们的男人出去干大事了,偌大的玉皇寨现在就剩下了她们这十个人,其实,她们也想随三位当家一起去截杀陈子言。
  
  只是,她们当中有五人是大当家的女人,另外五人则是三当家的女人……
  
  百无聊赖之际,她们十人取了各自长鞭,开始比武切磋。
  
  当玉皇寨内十名鞭旗女子开始切磋的时候,陈子言还在大雨中走着,全身被淋湿,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上回像这般狼狈是什么时候?陈子言有些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半年前被那个小丫头片子戏弄的吧?
  
  想起那个小丫头片子,他就会想到那妮子骑牛的场景,是真的好笑啊!
  
  又是一道雷声骤然响起,把陈子言吓了一跳,同时也幸亏有这声雷鸣。不然啊,他就要撞到树上去喽。
  
  “陈兄,别来无恙啊!”
  
  一道声音从陈子言正前方传来,随后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大骏马,在这黑夜中特别显眼。马背上端坐着的是一位背负长枪的壮年男子。
  
  那男子一身白色长袍白得赛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盛夏的晚上穿得住长袍的,哪怕现在吓着大雨,就不会被热死么?
  
  “不是我说,这位兄弟,你穿的如此厚实,就不怕热死么?”陈子言心直口快,根本藏不住话连声道,“你看我穿的这么单薄,都要热死了,你真是神人啊!就还能穿的如此厚实!”
  
  “……”
  
  白帆听得陈子言如此评论,暴起杀人的心都有了,但想到三当家的布置,只能强忍怒意,就当没听到了。
  
  陈子言见他脸上有些怒意,然后又刻意平静下来,便知道其中可能有猫腻,又见他并未理会自己,便知他的话让场面有些僵了。
  
  这白帆坐下的乃是一匹变种乌骓马,又名墨蹄玉龙【①】,自然是要比枪旗弟兄们所骑的追风马要快上一些,当然也快不了多少,毕竟两种马都可谓是一骑绝尘的好马。
  
  就在陈子言刚说完话后没多久,枪旗的弟兄们便到了!
  
  二百名枪旗兄弟同时勒马,这追风马自然是上等的美驹,同时拉勒,立时止步。骑者骑术精湛自是不消说的,那马驹也都久经训练,这一同勒马,鞍上鞍下显得相得益彰。【②】
  
  陈子言看着众多人同时勒马,心底是好生佩服,这要不是训练的久,哪能做到如此,更别提这些背负长枪的男子胯下之坐骑全都是毛色相同,寻不到半根杂毛堪称毛色纯净如一的追风马了。
  
  这追风马本就难得,比他半年前买下的黄骠马更是珍贵,而那白袍男子胯下的墨蹄玉龙更是多年不出的绝世宝马。
  
  江湖中人行走江湖最爱的是什么?武功和宝马?又有那个江湖人不爱武功,不爱宝马的呢?答案自然是没有人。
  
  是的,没有人,就连陈子言这样的至人也不例外。如果绝世宝马和绝世武功一起让他挑选,而且只能挑选一样的话,陈子言一定会选绝世宝马。
  
  若有人问起理由,他的回答一定会是,有了宝马,便是想战便战,敌人也无可奈何。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而没有宝马在手,行事自然会受到限制。
  
  不要说什么武功绝世的屁话,当年阴阳神教先后两代教主都想着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呢!
  
  可结果……不都化作了一抔黄土?
  
  “陈兄在想些什么呢?”白帆看陈子言盯上了自己的坐骑,眼神似乎有些火辣便如此开口问道。
  
  “呃,没,没,没什么。”听得男子如此这般询问,陈子言这才只晓刚才有些失礼了。
  
  “对了,还没问兄弟姓名?”
  
  “白帆。”
  
  “玉皇寨五虎将白帆?听说你耍枪耍得厉害,要不要来走上几招?”陈子言嘿嘿笑着,静等白帆回答。
  
  “如果我说我不是,陈兄会信吗?”白帆浅笑着,眉毛还略微往上提了提。
  
  “那可说不准哟~”
  
  陈子言不知从哪抽来一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里,双手抱着头,嘴里哼着小曲便走了。
  
  陈子言的举止看似潇洒,实际上心里直打哆嗦,谁知道这白帆会不会暴起杀人?
  
  “这陈子言疑心够重的啊,看来很可能已经知道我们玉皇寨的打算了……”白帆抬头望了望大雨中的夜空,依旧没有半点星光,有的只是白得赛雪般的巨大裂缝,“要我说,就直接把全寨人拉过去围杀他,哪要得了这么麻烦!三当家也真是的,非要装什么大尾巴狼设局!”
  
  陈子言独自一人在大雨中穿行,雨水早已经淋湿了他全身,他现在感觉连自己的心都有些变得冷了,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
  
  “玉皇寨么?哼,就凭你们也想谋夺织血锦?那些老家伙答应了么?只怕你们离灭寨的日子不远了吧?”陈子言回望着白帆的方向,轻笑道。
  
  事实也的确如此,玉皇寨在三天后成为了一座平地,除了三当家侥幸逃生外,无一生还。而做出此事的据传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名叫风宇莫的少年。
  
  当然,这是后话,将在后面详叙。
  
  实际上陈子言也不敢确定玉皇寨要谋夺织血锦,他也只是根据之前与白帆的对话胡乱猜测而已,不过,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毕竟他早已不是少年了。
  
  少年人的江湖永远是那么简单,他可以相信任何人,因为他年轻,有的是气力;老年人的江湖永远是那么复杂,他只能去相信自己,因为他老了,最缺是气力。
  
  就在陈子言走后不久,白帆便带着二百名枪旗兄弟去找了穆琨等人。因为穆琨等人是要配合白帆行事的,所以白帆自然知道那三位虎将如今身在何处。
  
  四位虎将一聚首,穆琨三人便惊讶于白帆竟然把两百名枪旗兄兄弟一起带了过来。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疑惑,但是陈子言可能已经知晓是我们在谋夺那件东西,而不是那些老怪物!”白帆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着一件看似极为平常的一件事,就好像自己是局外人一般轻描淡写。
  
  “怎么可能?!”穆琨三人连声惊呼不过转念一想,白帆哥哥虽然是五虎将中较为年长的一位,但却不是五虎将中最有心机的,五虎将中最有心机的要数现在正处在拜江亭的三当家了,在一起生活五年了,别说他们五虎将,就连大当家和二当家都看不透他,藏得是真他妈的深!
  
  接着白帆便把之前遇到陈子言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穆琨和莫宁以及张玖,并提议他们直接去到飞虎涧与王陵汇合,直接就在那里和陈子言干上一架,不整这些虚啊实啊的。
  
  他白帆就不信了,凭他们这五虎将再加上过千人马难道还杀不死那陈子言?他是神话中的哪吒么,有三头六臂还是咋的?
  
  这下引得三虎将一阵沉默,打乱了三当家的部署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们可忘不了之前三当家在忠义堂的笑声。
  
  一笑起来,全场都胆寒。
  
  更何况,所有玉皇寨弟兄都知道,你可以和大当家开玩笑,同时也可以调戏捉弄二当家,甚至可以和二当家之间一起发生一些美好的事情,他们两位都不会介意什么。
  
  但是谁敢把这主意打到三当家头上去,嘿嘿,就只能是吃不到鱼反惹一身腥。
  
  更不用说是不按着他的部署行事这种惊天壮举了,只怕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三虎将听到白帆兄弟的言语,不约而同的回想起了一桩旧事,那事是玉皇寨的耻辱,知道这个耻辱的人也就唯有如今的玉皇八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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