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维度 第四章：新生 (第2/2页)
　　
　　这里的空气并不算很好，空气里弥漫着烧煤的气味，路上也铺着一层煤渣，这座城市主要的工业是冶金，是一座重工业边陲小镇，随着珍妮纺纱机的发明织布效率得到了提高，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穿得起以棉花为主材料的各式衣服。
　　
　　十一找了一个裁缝，定制了一套古典西装，英镑的购买力极高，裁缝笑眯眯的手下十一的钱，立刻开始了测量裁衣的工作，十一趁着这个时间在裁缝的家里洗了个澡。
　　
　　之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洗澡时的十一自己的身体，之前被枪伤的部分已经痊愈，疤痕都没有留下，但是最早时身上被烧伤的疤痕还存在着。
　　
　　洗完澡之后整个木盆里的水都变成了黑红色，来回几遍十一才觉得洗的干净。
　　
　　那个裁缝倒也觉有没什么奇怪的，只把十一当成了来自东方的有钱年轻冒险家，这个时代浪漫主义盛行，年轻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为奇。
　　
　　十一穿好衣服，裁缝递上镜子，当他再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感到陌生。
　　
　　十一的头发是自然卷，在精神病医院自然没有时间打理自己，头发越来越长盖住了眼睛，长时间幽闭的十一皮肤变得苍白，眼神失去了往日的自信。
　　
　　十一轻轻撩起自己的头发，向裁缝借了一把剪刀和刮胡刀，自己动手将头发剪短，将胡须剃去露出下颚的线条。
　　
　　再次看向镜中的自己，感慨万千。
　　
　　“这附近有没有地方可以买到武器？”
　　
　　“您想要什么样的武器？”
　　
　　十一想了想。
　　
　　“火枪，手铳。”
　　
　　镇中心的酒馆里，十一把玩着刚买到手的燧发枪。
　　
　　这是一把短枪，枪口只有二十多厘米，这把枪很精致，木质的枪身，银质的扳机，上面雕刻着花纹，每次扣动扳机，弹簧带动燧石撞击火门引燃火药，将弹丸送出。
　　
　　没有膛线，这种手枪只能近距离才能将威力发挥到最大。
　　
　　这里的人说的都是英语，自己虽然是中国人但是长期在海外各地参加比赛，英语练得还算不错，所以沟通没有障碍。
　　
　　酒馆里人很多，都是来来往往的商贩，那个年代酿酒技术已经相对发达了，当十一闻到空气中啤酒的味道时心瘾大动。
　　
　　十一曾经高度酒精成瘾，本来以为在白橡树精神病院已经彻底戒除了酒瘾，但是实际上根本没有。
　　
　　“来一杯。”十一招呼酒保，点了一大杯啤酒。
　　
　　还在冒出泡沫的就金黄色啤酒送了上来，夹杂着苹果和玫瑰香气，味道有点像麦芽啤酒。
　　
　　“敬自由。”
　　
　　十一抱起啤酒一饮而尽，清甜的啤酒散发着麦芽的回味，十一不舍得舔了舔嘴唇。
　　
　　“再来一杯。”
　　
　　又一杯啤酒送了上来，十一大方的甩出一个钢镚。
　　
　　“敬新生。”
　　
　　再次一饮而尽。
　　
　　“啊，痛快。”
　　
　　十一径直站起，此时此刻他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了，唯一能做的只有往前走。
　　
　　正当十一心满意足准备离去时，他突然听到了酒馆内两位酒客之间的谈话。
　　
　　“你知道吗，该隐伯爵的弟弟死了，悬赏十根金条缉凶。“
　　
　　十一停了下来，他当然还记得之前东路文跟他说的话，他们要做的事情与伯爵有关。
　　
　　“我点两杯酒，送给这二位朋友。”十一自然地坐到这两位酒客中间。
　　
　　这二人抬头看了一眼十一，露出善意的微笑。
　　
　　“慷慨的朋友。”
　　
　　十一揉了揉头发，以微笑回之。
　　
　　“只是路过听到二位谈论伯爵的事情，我对此很感兴趣，能不能与我仔细讲讲？”
　　
　　这二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思索片刻又露出释然的表情。
　　
　　“说实话我们都是听说这件事从外地过来的，该隐伯爵是约克郡的大人物，他的弟弟被人杀害了，据说他这两天悲痛欲绝，誓要找出凶手，我也是过来碰碰运气。”
　　
　　“该隐伯爵的弟弟亚伯死在了城堡之中，今天伯爵大人要开放城堡供全城的侦探参观现场，希望能找出线索。”
　　
　　十一故作深思状。
　　
　　“之前白色房间的女人跟我提到过试炼，难道说的就是这个？”
　　
　　“怎么兄弟，你也对伯爵大人的赏金有兴趣？”
　　
　　十一点点头。
　　
　　“那就只能祝你好运了。”这二人举起酒杯向十一致意。
　　
　　“我不属于这个时代，刚才马车上的众人同样不属于这个时代，那这里是否有更多的人不属于这个时代呢？比如说眼前二位？不会，这两人看上去很普通，与这里的众人无异。”
　　
　　“某种强大的力量将我们召唤至此，希望我们找到男爵弟弟的死因？有点意思了。“
　　
　　十一起身，整理了一下精致的西装袖子，转身离开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