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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或不复现

第八章 或不复现 (第1/2页)
  
  退回稷下问心殿前广场。颜桓感觉一颗种子在心间种下,先前见到的世界,为他指明了人力所能达到的高度。
  
  御剑门考核官等候了许久,也迟迟没有听到他所期待着的答案,不禁黯然向后踉跄一步。御剑门的旗帜将要失去传递了...
  
  “我愿加入。”颜桓踏前一步,大声高喊:“我愿加入稷下御剑门!”
  
  并没有经过繁杂的思索,学正微微点了下头。
  
  考核官收到示意后露出了让人不胜明了的表情,走过来把手放在颜桓肩上,沉声说:“恭喜师弟,御剑门三问已过,你从今天开始就是稷下御剑门弟子了。”语毕,之前还存有余力的手从他肩上滑落,颓丧失落。
  
  其他的御剑弟子纷纷别过头,慢慢远离。
  
  “怎...”颜桓发出一个音节,却又把后面的疑问吞回去。御剑一门的集体颓势让他明白又产生了意料之外的变数。
  
  “稷下七门十六支,叩心三问有两问迟疑者,无缘稷下学宫;一问迟疑者,普通弟子,无法继承门内最高荣誉...”
  
  继承?颜桓心中一凉,惊觉到之前的异常,回头一看:翼剑君苏艺的影像已经不见!
  
  “苏艺怎么了?!”颜桓一把抓住考核官的手。
  
  “我其实不是正式的考核官,只是苏艺,只是苏艺...”考核官答非所问,却已经清楚让颜桓猜测到一直被他拒绝相信的真相。
  
  广场上突然响起颜桓听过多次的女声,自称为稷下学宫大祭酒的女子的发言:“稷下学宫御剑门新晋弟子颜桓,承续金剑护法一衔,一个月后进入翼剑君考核流程。特此宣告,以为共贺!”
  
  “尊大祭酒令!”御门弟子像燃烧起来一样,同时站定,行礼恭贺。欢欣鼓舞之色,迅速感染整个广场。口号震天响起:
  
  “金剑不灭,翼剑未绝!”
  
  “金剑不灭,翼剑未绝!”
  
  “金剑不灭,翼剑未绝!”
  
  一颗小小的剑形纹章纹从广场上空凭空浮现,朝着颜桓的方向落下。御剑不断有弟子从问心长廊中跃出,加入高呼的行列。颜桓下意识伸出左手摊开掌心,纹章落下,在他手中突然燃起一圈小小的火焰,纹章飞快拉伸,变成一柄一尺长的木剑,整体呈现不再华丽的乌金色,一道如龙般的火焰纹路镌刻剑上。
  
  颜桓握紧木剑,扬手高举。
  
  属于御剑门的高呼达到顶点!
  
  苏艺,颜桓在心中默念不知道何时就印在他心上的名字,稍低下头,默默品味这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就失去的感伤。
  
  突然传来更庞大的惊呼,掩下这一片属于御剑门的盛典。
  
  有一面立在角落,无字样,上浮一块暗红残破丝巾的华表突然焕然一新,一个投影在华表上自脚下往上慢慢浮现,老旧的灰褐斗篷,右手下垂捏成一个玄奥的手决。这时候,稷下法魂三脉的弟子通通把目光投射过来,有部分女性伸手捂嘴,眼眶中盈满泪水。
  
  令更多稷下弟子大吃失色的是华表两面都有字迹蜿蜒而上。
  
  投影仍在继续,胸前横着左手,反握着乌金色木剑。肩头飘荡着鲜红色丝巾。新出现的特征和尘封在校史中的特征同时出现在一人身上,无论是待考核的新生还是稷下学宫的老成员都掩饰不住惊愕,喧闹开始在广场上弥漫。
  
  字迹蜿蜒而上,正面书写“代行”二字,反面书写的是只存在于稷下传说中的称号:“红皇”!!
  
  投影继续上推,颜桓的容貌出现在众人面前。
  
  “红皇?红皇!”法魂门的几个老资历发出惊呼。
  
  蜿蜒的字迹攀爬到顶,背面的字迹完整呈现:“炎荒红皇”。正面多出了一个“之”字。随后,字迹迸裂。
  
  华表正面从上之下镌刻出一个“剑”字,就此终止。
  
  法魂门弟子全员右手抚在心口,深深鞠躬,用他们的礼仪向属于他们的传奇之一做道别。
  
  稷下法魂三支的旗帜,就仅剩一面。
  
  稷下御剑的学停下庆贺,沉默以对。七门同气连枝,他们高兴的理由并不理直气壮。
  
  颜桓静静看了会可能由他自身演绎的悲喜剧,不言不语。他拍了下御剑门考核的肩,悄悄离场。考核跟随他一起走出去。一离开问心广场,正常的学院景色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颜桓无视了周围那足以吸引普通人目光的景色,深呼吸一口气,张口打开话题:“还没请教...”
  
  考核立刻回答:“师弟好!五年二班,杨复庭,御剑门第二教习。”
  
  “...”颜桓一怔,不过这时候也没有心思去分辨太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杨学长,麻烦带我去找一找苏艺学姐。”
  
  “这个...恐怕……”
  
  “杨复亭,我想见一见上任金剑护法,有问题吗?”
  
  “没有。”杨复亭反常地一改之前的迟疑,快步沿某一方才刚决定的路线行进,却还是小声纠正了句:“苏艺还是候补护法。”
  
  颜桓觉得心头一寒,真想把面前的邪教分子头给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即使位列稷下七十二柱之上,可他对于稷下学宫的认可程度,只怕排到垫底都是恭维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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